老龟除了能驮唐僧,还能驮啥快来唐蕃古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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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东省博物馆正在举行的“唐蕃古道——七省区精品文物联展”中，有一件“灰陶朱雀玄武”，是青海省湟源县古道博物馆的藏品。

这件展品的说明牌非常简单，没有出土或者征集情况的介绍，只是标明了收藏地点和器物名称，以及年代——“魏晋”。但即使在唐蕃古道展众多的珍贵文物里，它的视觉效果仍然很突出，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。

在中国传统神话体系中的四方神兽，分别是东方青龙、南方朱雀、西方白虎、北方玄武。照说，朱雀和玄武是分属两个相反方位的神兽，那他们怎么会合而为一了呢？

类似的情况还并不少见。在目前可以见到的古代文物中，这种龟驮鸟的造型在陕西、山西、河北、安徽都有发现，有陶器，有青铜器，也有瓦当和画像砖。因为经典的玄武造型是龟与背上的蛇的组合，所以一些学者也并不将龟背上有鸟的这种造型称为“朱雀玄武”，而是直接称为“龟负鸟”“龟鸟组合”等。

追根溯源，龟鸟组合的出现可以早到新石器时期，到了汉代之后数量更多。早期龟和鸟的位置以相互平行为多，后来越来越多地出现鸟在龟背上的形象。有些研究者认为，这种造型与早期神话传说种龟驮神山的意象有关，有些器物，如一些汉代博山炉，就是龟驮着鸟，鸟上面还有神山的造型。

还有些研究者引用了马王堆的例子：“在帛画的左右下角，有对称的两只大龟，龟的背上蹲着鸱鸟，龟鸟的中间有大鱼，显示这是地下水世界，与T字型帛画上端的日中金乌，月中蟾蜍相对”“龟背上的鸱枭，代表正在休息的太阳或暂时死亡的太阳，太阳在黑夜中化身为鸱，而龟则是太阳在黑夜中的东行之舟”。

在中国古代传说中，鸟也被视为生殖力的象征，龟同样有着长寿、不朽的特性。所以鸟与龟的组合，也是人们祈求家族绵长、延年益寿的愿望。“龟鹤延年”即是人们常用的吉祥图样之一。

其实龟能驮的东西还有很多，比如被称为龙子的赑屃，喜欢驮碑，它就是龟的形象。流传下来的文物或者历史记载里，龟还能驮人、驮山，“洛书”据说也是刻在龟背上。《西游记》里唐僧师徒过通天河，也是老龟帮忙。龟能负重，动作缓慢显得沉稳，在人们的生活中也很常见。种种因素的叠加，构成各种各样的变化，也造就了许多有故事的文物。

文：广州日报全媒体文字记者卜松竹

图：广州日报全媒体图片记者王维宣卜松竹

视频：广州日报全媒体视频记者王维宣卜松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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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日报全媒体编辑戴雨静